公众认可：县长要向市长学习

报告类别：调查报告
行业分类：调查
调查地点：北京、沈阳、上海、广州、武汉、西安、成都
调查时间：2004年
样本数量：3859
样本情况：18－60岁常住居民
调查机构：零点调查
报告来源：零点指标数据网

报告内容：

　　零点调查11月底授权零点指标数据网（WWW.horizonkey.com）发布的《2004年中国县市首长表现民意调查报告》显示：被调查的7市市长的支持率均超过了50%，与2003年同期同题调查结果相比，上海、广州、武汉、西安、成都五市市长的支持率均有较大提升，北京和沈阳市长的支持率与去年基本持平。被调查的7县县长支持率则普遍偏低并且较去年有升有降，县长总体支持率由去年的41.2%下降至今年的38.7%。

　　该调查使用多阶段随机抽样方式（城镇地区）和整群抽样方式（农村地区）针对北京、上海、广州、武汉、成都、沈阳、西安7个城市，浙江绍兴诸暨、福建福州长乐、辽宁锦州北宁、河北石家庄辛集、湖南岳阳临湘、四川成都彭州、陕西咸阳兴平7个小城镇及其周边农村地区的3859名18－60岁常住居民（农村是16－60岁）进行的入户访问，其中城市居民1876人，小城镇及农村居民1983人。数据结果已根据各地实际人口规模进行加权处理，在95%的置信度下本次调查的抽样误差为±1.78%。

　　在今年的调查中，市长的总体支持率普遍较高并且较去年有所增长。其中上海市长的支持率（75.2%）较去年同期（66.3%）增长了近9个百分点，高居支持率榜首。位居第二的北京市长的支持率（64%）与去年同期（62.4%）基本持平。支持率有较大提升的还包括西安（由43.3%升为56.2%）、武汉（由42.4%升为52.4%）、广州（由47.6%升为54.4%）和成都（由52.4%升至60.2%）。沈阳市长支持率（60.6%）与去年（60.3%）基本持平。

　　与市长支持率相比，县长支持率普遍较低，除浙江绍兴诸暨县县长外（53.7%），其它6位受评县长的总体支持率均未达到50%。与去年相比，各县县长的支持率有升有降。支持率有较大上升的包括陕西咸阳兴平（由33%升至45.8%）、河北石家庄辛集（由32.2%升至39.3%）和福建福州长乐（由42.2%升至48.1%）；支持率有较大下降的包括四川成都彭州（由45.1%降为35.2%）、湖南岳阳临湘（由43.3%降为36.7%）和浙江绍兴诸暨（由58.5%降为53.7%）。

　　在我们的调查中列出了县市首长的施政计划、实际政绩、个人形象、为政清廉、关心民众5项内容，测试民众对相关情况的了解和认同情况。结果表明市长在这5个方面总的被欣赏程度（204.7点）显著高于县长（120.7点）。在市长中，平均认同率最高的是个人形象（45.4%）与关心民众（43.6%），其次为施政计划（42.8%）和实际政绩（42.1%），最低的是为政清廉（30.8%）。县长的业绩表现认同率均在30%以下（施政计划27.1%、实际业绩25%、个人形象24.7%、关心民众23%、为政清廉20.9%）。陕西咸阳兴平县长、上海市长、福建福州长乐县长在多项指标上普遍居于前列。值得注意的是，市长、县长在这5个方面的总体欣赏度目前还没有达到50%以上的，为政清廉情况方面的认可度尤其低。

　　自2002年首次进行市长测评工作以来，零点调查已经连续三年开展了县市首长表现的民意测评工作。结合三年的民意测评结果，零点调查的研究专家特别指出其中三项值得关注的特点：

第一：应重视县市首长个人认知度和工作透明度的提升

　　作为行政首长，为百姓所知应该是一项最基本的工作。但是，测评结果表明，目前的县市首长，特别是县长，并没有做到广泛为民所知。虽然比2003年有所提升，广州、西安两市市长在2004年的正确认知率依然没有超过50%，成都和武汉市市长的正确认知率则不升反降（成都市长由58.2%降至40.5%，武汉市长由45.6%降至40%）。受评的7县县长的正确认知率更是令人担忧。除湖南岳阳临湘县长（61%）外，其它各位县长的正确认知率均很低，甚至不足10%（辽宁锦州北宁县长4.9%，四川成都彭州县长6%）。陕西咸阳兴平新更换了县长，新县长的认知度仅有15.4%。

　　而在测评县市首长在施政计划、实际政绩、个人形象、为政清廉、关心民众等方面的表现时，不少民众因为对县市首长的信息了解极少而表示无从谈起，特别是县长，在这5个方面的被了解程度均没有超过50%（施政计划48.5%、实际政绩47.5%、个人形象44.1%、为政清廉38.7%、关心民众43.4%）。

　　我们的测评结果还表明：县市首长个人正确认知率以及工作透明度对于其支持率有很显著的影响作用。能够正确认知县市首长者、对于县市首长工作有较多了解者倾向于更支持现任县市首长。在城市地区，能够正确认知市长者的市长支持率为70.6%，而在不能正确认知者中，对市长的支持率下降至50.3%。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能够正确认知县长者对县长的支持率为52.4%，而不能正确认知者的县长支持率仅为35.5%。在受评的7个城市，对市长的施政计划、实际政绩、个人形象、为政清廉和关心民众这五项因素有所了解者的市长支持率较不了解者的支持率均高出14%以上。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施政计划、实际政绩和关心民众这三项因素是否被了解对县长支持率的影响较大，影响力均在10%左右。

　　鉴于当前县市首长没有做到广泛为民所知，民众对于县市首长的工作更是缺乏了解，而提升县市首长的个人认知度以及工作透明度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提升民意支持的潜在作用。零点调查的专家建议：需要注意县市首长候选人在选任前的民意基础、选任时个人形象的适当推广和介绍以及任职后工作的透明度。

第二：应科学管理行政表现与民意期待间的差距

　　比较2003年和2004年的测评结果，各县市首长在认知度、欣赏度和支持率上的表现各不相同。在2004年的测评中，若干县市首长在施政计划、实际政绩、个人形象、为政清廉和关心民众这5个方面的被认同程度以及综合欣赏度均有所下降。这些县市首长的支持率或者与去年基本持平，或者较去年有较大下降，而受评的其它县市首长的支持率均较去年有所提升。显示出施政作为与民意期待间的反差以及这种反差所带来的民意支持的减弱。

　　民众对于政府和政府官员的满意程度受到三个因素的影响：自身对政府或官员的期待水平、政府或官员的实际表现以及政府或官员的承诺。当不同地区或不同时期的政府（或官员）的表现水平一致时，民众的满意程度与期望水平成反比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深”。而当政府（或官员）的表现与承诺不一致时，承诺越高，民众的不满则越深。因此，专家建议政府和政府官员在努力提升行政表现的同时，还需要制定合理的承诺并且帮助民众形成合理的期待水平。信息是形成期待的基础，这就要求政府或官员要以恰当的方式向公众传播充足而准确的信息、真正做到政务公开。政府或官员向民众承诺时应该以民众的需求以及对自身实际工作能力的切实评估为基础。

　　在今年的测评中，陕西咸阳兴平县刚刚更换了县长，民众对于新县长的认知率很低（15.4%），但对于新县长的综合欣赏度（284.3%，在受评县长中名列第一）以及支持率（45.8%，在受评县长中名列第二）均较高。显示出兴平县民众在缺乏足够了解的情况下对于新县长的高期待。新县长在提升行政表现的同时，是否能引导民众形成合理期待水平，将会直接影响到其民意支持的保持和长久。

第三：县长的民意支持基础尤需提升

　　通过比较县市首长的正确认知率、综合欣赏度以及支持率可发现，县长所获得的民意支持基础相对薄弱。城市居民中能够准确回答出现任市长姓名者占63.4%，小城镇居民中能够正确回答出当地现任县长姓名者比例为25.7%，农村居民中则仅有17.7%者能够准确地知道当地现任县长是谁。此次调查所涉及的7个城市市长的综合欣赏度平均水平为204.7点，而7个县长的综合欣赏度平均仅有120.7点。7个市长的支持率均超过了50%，而7个县长中仅有1位支持率超过50%。在施政计划、实际政绩、个人形象、为政清廉以及关心民众这几个方面上，市长也均获得了比县长更高的认同度。

　　将这些县内小镇与农村居民的意见进行对比分析可见，福建福州长乐和陕西咸阳兴平县长在镇民和村民中均获得了较高的综合欣赏度；四川成都彭州县长在镇民和村民中的综合欣赏度均很低。而辽宁锦州北宁县长在村镇地区的欣赏度分布有较大差异（在镇民中的综合欣赏度不足10点，在村民中的综合欣赏度达到了71.5点）。

　　在我们的本次调查中，还了解了居民对于各级政府工作表现和服务水平的总体评价情况。调查发现，在评价区县级政府时，城市居民的满意程度显著高于小城镇和农村居民，在城市居民中，有72.5%者对于区县政府的工作表现和服务水平给予了正面评价，而在小城镇和农村居民中，对区县政府进行正面评价者比例分别下降至62.2%和58.5%。

　　在公众利益日益强化下，行政首长的行政表现对于政府合法性的基础作用越来越大，党政干部选择任用条例中明确规定民意调查是干部考核方法之一。零点调查希望通过对县市首长表现的民意测验达到两个主要目的，其一，相助于县市首长了解民意和明确自身提升民意支持的要点与方式。其二，由于在长期的“管制式”管理下，不仅行政首长不习惯于被百姓评价，普通居民也不习惯去评价官员，希望借助于我们的测评活动能够提升民众参与公共管理的能力和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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